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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合集)不能不在乎的聲音
春去秋來,靜聽花開花落,幾度云卷云舒……
——題記
聽,花開了
小時候,我最在乎的是陽臺上那幾株綠植。盡管它們從未開過花,結(jié)過果,但它們可是我一點點澆水施肥養(yǎng)活的,自當(dāng)是別有一番感情了。那天,我最好的朋友玖第一次來我家玩。我欣喜若狂,跑來跑云地找東西,直說要好好“招待”她。玖只是笑笑,就進(jìn)了我的房間。當(dāng)我端著兩杯青蘋果汁興致勃勃地步入房間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玖正背對著我蹲在陽臺上鼓搗著什么。我當(dāng)時竟無絲毫疑心,只是端著果汁,躡手躡腳地走向玖,一心想要嚇?biāo)淮筇。不曾想……“呀——”受驚的反而是我。我看見玖正舉著一把小剪刀,剪去那幾盆綠植的枝葉!我顧不得其它,將果汁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,就沖了過去,將玖推倒在地上。我忘了,玖雖然性格比我成熟得多,卻也僅僅是個小女孩罷了。她前一刻還微笑著看向我,后一刻卻已瞪著吃驚的雙眸,紅了眼眶?墒悄且豢蹋已壑械木辆拖褚粋無惡不作、甚至手沾“鮮血”的劊子手!
玖走了。果汁全都傾倒在桌子上,正順著桌角“嘀嘀,嘀嗒”地向下流。為何那一株株綠植去掉了多余的部分反而變得更加活力四射了呢?
那晚,綠葉間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幾個花苞。三天后,花開了,我愣愣地看著,聽著花瓣一片片舒展的聲音,心里各種滋味翻滾著。
聽,果熟了
我和玖分開已近兩個月了。說來也奇怪,陽臺上的植物們經(jīng)歷了那一次的“磨難”,卻越發(fā)長得起勁了。它們的綠意盎然令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生機(jī)。我和植物們卻正好相反,我開始變得面黃肌瘦,母親說,我還比不上一盆綠植的活力。兩個月,六十天。我習(xí)慣了每天坐在書桌旁,翻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植物養(yǎng)護(hù)手冊,或是在電腦上查找資料。天天如此。我又怎么可能還不明白,剪去多余的枝葉才能給植物提供更多的營養(yǎng),使它們生長得更好呢。
不知哪一天下午,其中一盆植物長出了黑褐色的小果子,嫩嫩的,仿佛要滴出水來。我越來越固執(zhí)地認(rèn)為,將自己的活力過渡到植物身上,就是對玖最好的懺悔。
果子變成了鮮紅色,就像那天玖的小手被剪刀扎到后滲出的血珠。我摘下一顆送入嘴中。酸酸的,澀澀的,像未成熟的青蘋果。
聽,葉落了
當(dāng)?shù)谝黄G葉出現(xiàn)在我的陽臺,已是淺秋。我捧著一碗鮮紅的小果實,徘徊在玖的門前,不敢伸出手。每一顆果實都那么飽滿、甜美,像是在嘲笑我的怯懦。
突然,門開了,陽光有些晃眼。我手中突然一顫,耳畔傳來帶笑意的輕語。
“傻瓜,我不僅聽見了你的腳步,還聽見了落葉的聲音!
那一瞬,我知道,我不能不在乎這些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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